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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昏迷中醒来,浑身犹如泡在冰水般寒冷。

“邀月,我的孩子呢?”

嗓子刀割般疼痛。

“娘娘,您怎么样?要不要饮口热汤。”

在我的记忆中,我孩子露头之时,太医慌乱不已。

他们朝我靠近,不是为了帮我生产,而是将重重的冰块压在我的腹部。

我很想告诉他们,孩子已经问世,此法无用。

但是腹部受到重压,我感觉身下热血滚滚,瞬间失去了意识。

邀月手里端着热汤,眼神躲闪。

“我的孩子呢?”

我声音颤抖,一种不好的预感,在心头升起。

“小皇子,他,他生下就没了气息。”

邀月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他是被活活憋死的呀,娘娘。”

邀月扑在我床边,哭得撕心裂肺。

她知道我怀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。

我阴气重,本身就是我求来的子女缘,怀胎十月我是一日日捱过来的。

中宫有孕胖了十多斤,而我大个肚子,反而瘦了两斤。

没人知道,我夜夜不得安眠,整日跪在佛前求佛祖保佑我的孩儿。

可到头来,竟然是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他。

我按着床沿起身。

“孩子的尸身呢?”

作为走阴人,不仅渡魂,还管埋骨。

尤其注重亡者仪容,我也是在为乱葬岗的无名尸身整理遗容时,遇到的姜崇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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