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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音未落,就传来清脆的巴掌之声。

“一个与阴鬼打交道的妾,也敢自称与陛下有恩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
挨了打的邀月还要与来人争辩,被我虚弱的喊声止住。

“娘娘,您怎么样,我再去求求太医。”

我忍着剧痛,从枕下拿出一块玉牌。

“邀月,去中宫请皇上来。”

这玉牌是我从死人堆里将姜崇霖背回家,他醒来之后赠予我的。

我想他看到这物件,总会顾念旧情,见我一面的。

邀月刚出去,我的腹部就坠着疼,耻骨犹如裂开。

我的痛呼声,将太医召了进来。

“娘娘,微臣再为您施一次针,您且忍忍。”

起初阵痛之时,我以为太医是为了催产施针,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施针是为了阻止我儿降生。

“江太医,你之前夜夜受亡人所扰,是我替你让她安息,请你看在之前的情分上,救救我的孩儿。”

我断断续续地开口请求,江太医的手顿了顿。

我是走阴人,也就是天生的阴官。

无人知晓,整个天下,阴气最重的就是这皇城了。

我对阴灵气息敏锐,不忍这里的人受惊扰,时常出手帮人。

只是我没想到,我与人为善,却落个“鬼妃”的名声,被人彻底孤立在岁安院中。

“娘娘,不是微臣不愿出手相救,实在是圣命难为。”

他颤抖着手不断地将银针刺入我的周身要穴位。

我痛得咬紧牙关,鲜血顺着嘴角流下。

就在我要晕厥之时,邀月回来了。

“娘娘,不是皇上不来岁安宫,是奴婢不小心摔碎了玉牌,请您责罚。”

邀月双侧脸颊都是巴掌印,手中的玉牌也碎成两块。

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怕是请不到人,还受了责打,怕我伤心,又不敢说出实情。

我心中愤懑,不知不觉用力,双腿 之间有温热涌动。

我感到孩子狠狠下坠。

“邀月,我,要生了。”

邀月手忙脚乱之时,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。

“太医,还不快给娴妃用取冰之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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